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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Ryota Nakanishi

Book Review: 棕須一變 - 香港棕地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The ‘Field’ to Change


棕須一變 - 香港棕地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FILE PHOTO: Green fields in front of the industrial area Sources © Envato

BOOK DATA

Author: 本土研究社

ISBN: 9789881409577

Language: Traditional Chinese

Publisher: 本土研究社(香港)有限公司

(HK, November 1, 2022)

研究香港,是個香港人自救的方法。
- 黃肇鴻

(本書,P.196)

The Kuk is led by a group of self-interested millionaires, for the most part speculators of land, and it would be most unwise to lose sight either or their self-interest, or the effrontery of some of their assertions.
鄉議局是由一群自私的百萬富翁領導的,他們大部分都是土地投機份子,如果忽視他們的自利性或他們的一些斷言的無恥性,將是非常不明智的。
- 麥理浩(Crawford Murray MacLehose, Baron MacLehose of Beoch, 1917-2000)

(本書,P.124)

棕地或棕土問題和地產霸權問題不同。甚至,棕地問題(比地產霸權歷史更悠久的本土反動勢力,鄉議局主導)遠早於「1982年才開始進入形成期,逐漸取代英資寡頭,經歷1984年中英聯合聲明,1990年代全面開花的地產霸權寡頭壟斷(在1982年,Mightycity天水圍新市鎮發展‘鬼劃’事件與奠定新界舊批農地為用途自由的生發案都發生了)」 。據此本,它是1950年代早已以原農地改造成的方式,後來持續無序擴散,影響農地,鄰近居民和綠化帶,自然保育區的鄉郊工廠(往往是厭惡性產業鏈的一環,也就是鄉議局代表的鄉黑土豪劣紳的深厚租金收入來源)。同樣,譬如,在日本,只要去農田地帶,就不難看得出,農業地帶中間,有的棕地業者在原農地上蓋即將銷售的中古汽車,二手摩托車的露天停車場(貯存場),有的業者蓋產業廢棄物焚化廠,有的蓋垃圾堆填區等,正如香港新界,支配它們之間的只有個別資本運動的,盲目性,偶然性和混沌。個別棕地也是個別資本(私人,私益)的運動。問題是到底由誰來做好社會整體的有關規劃,統籌,確保公共利益以及杜絕伴隨而來的弊病(為民除害)。這點已經牽涉到問題核心(政府這個東西的本義)了。


棕地定義:

新界棕地(brownfield site) 泛指新界鄉郊地帶已破壞或已平整的臨時作業用地,包括各類露天倉存,港口後勤用地,回收,停車場,貨櫃場及廢置土地。根據2021年最新民間統計,全港棕地面積已達1,958公頃,比2017年的1,521公頃,單是4年來佔地面積的統計數字已多了近三成。若果將過去四分之一世紀的時間壓縮來看,從1993年已紀錄有792公頃的棕地,到2003年有近1,181公頃,近十多年的棕地面積,增長速度平均每年52公頃,即每日都有1.5萬呎新增棕地的面積。從地區層面,2021年元朗區棕地面積達約1,342公頃,佔全港棕地總面積的近七成(68%),屬各區之冠。其次是北區,達約395公頃(20.1%)。第三是屯門區,達約124公頃(6.3%)。

(本書,P.28)


此外,要留意的是港府在統計中,往往剔除位於所謂都市範圍(metro area)的棕地和政府自己用的棕地。


所謂社會問題,在資本主義社會裏,都是由資本的自我增殖運動直接或間接地造成的。不但公民社會及其受害個人需要面對和監察它,尤其是中央政府更需就地調查和管制,否則無王管,光是棕地的個別資本運動必然失控,並向周圍‘自由’擴展。在此,根本看不到,不僅是整個城市,也是整個國家的產業分區的整體規劃,以保護受影響的農業,鄰近居民和周邊自然環境。並且,其廢物衍生出來的化學物質恐毒害周邊鄰接的農地和綠化帶。甚至,經常發生的火災,噪音,煙霧,灰塵,大卡車釀成附近居民的不幸車禍等等。簡言之,首先,棕地亂象和其公害本身是個單獨存在的問題。即使像日本和台灣一樣,地產霸權寡頭並不存在,也仍然存在的社會病徵。此本的作者本土研究社受制於本港政治的壓力,舉出高度發達的文明社會台灣,日本,新加坡,英國(實況追棕)等應對廣義的棕地問題的例子時,還是不涉及本身的中國中央政府。不過,那些優秀例子皆有效是因為由那些發達社會的中央政府統籌和管制棕地問題的成果。尤其是,極具可比性的新加坡的例子(收地和重置措施從頭到尾同步完善和齊全,大幅度減低了棕地業者的反彈和經濟負擔)。那是由他們中央政府推動的。誠然,香港要顛覆性的改變,那就需要由中央政府推動合乎真正民意的應對棕地措施和整個國家,整個社會整體規劃,並下令香港政府去執行它才可望有點點曙光出現。這是政治禁忌,但筆者從來都毫無懼怕本港顏色政治(分化和管理勞動者階級的統治階級政治工具,政治病毒)。


以前,一旦港英政府擬定但被迫放棄(成本效益問題)的棕地園(有序地把分散的一塊塊棕地群重置在多重工業大廈和依據各種產業進行有序分區,如大規模工業區和指定工場區)計畫仍然可參考。重點是整體的,國家級的,顧及可持續性,居民生活以及環保的全區城鄉規劃的存在,而非目前香港的棕地無序擴散(在欠缺整體城鄉規劃之下,規劃署下的法定機構城規會個別被動地批准棕地申請的結局。從此可見,所謂拆牆鬆綁的新自由主義的結局只會是無序棕地擴散的惡化,是因為它只不過是縮短審批過程而已,根本欠缺具體的城鄉規劃的內容本身。本書作者比一般人更自覺的是,單線的,一次性的棕地措施,如建公屋,這是‘似是而非’的問題所在,是因為港府仍然欠缺整體的城鄉規劃來處置總體的棕地群,個別盲目收地建屋跟個別盲目批准棕地用途(改劃)都是一樣的盲目性,其問題依然如故,這就是重中之重,這也正是比人更高一等的本土研究社和一般落後認知的顯著差別。這並不意味著建屋是錯的,而要思考的是仍然缺了什麼。棕地問題照射了這點,本書的啟發就在此)。當然,如Roger Nissim的見解,所謂新界丁地也絕不是無限可供應的,有一天將會抵達其地理極限(不可永續性是已確定的)。


本港擴散棕地的元兇是香港古老反動勢力,諮詢機構,鄉議局。它的政治目標是確保原居民的特權,尤其是新界的土地自由使用權。後來,地產霸權在新界大量囤積土地了,港府則以選擇性收地避開地產霸權表態有意發展的土地儲備,甚至,港府為地產霸權擁有的土地及其項目建設基建設施。其實,已跟1982年事件大不同,地產霸權是要避開被港府收地的,賣掉土地儲備不是合乎它們長遠的私利的。鄉議局及其土豪劣紳的棕地租借收入,地產霸權囤積土地,藉由棕地侵蝕綠化帶,自然保育區,破壞原較有農業或環保價值的土地,發展項目,甚至剝削港府以廉價建立盡最多的天價豪宅炒樓單位,這些都是投機行為。它們地產霸權寡頭們搞出‘假捐地’也是為了避免收地。棕地問題和房屋問題本來是兩回事。前者是土地問題之一。後者則是既得利益集團根本無意支持,甚至系統地巧妙阻礙可負擔房屋發展的結局。


如今,棕地問題和房屋問題結合起來討論,但它們原來都是同時各自獨立存在的問題。因此,即使本港解決好房屋問題和整個地產霸權問題後,棕地問題恐怕也仍然會存在。誠然,香港棕地問題的主要阻力在於原居民的特權和鄉議局。在條例層面,條例本身的設計傾斜既得利益集團,而非純粹的漏洞。使用所謂法律漏洞此一概念的前提是主體基於可望立法本意得到保證而認出來的東西。它有康德的善意志在背後。不過,此書指摘的規劃署,地政總署,環境保護署執行的各自條例蘊含的問題都本來傾斜既得利益集團或為既得利益集團安排的政治判例所扭曲原意的結局。因此,這不叫做天真,自然而然的漏洞,而整個法律是由統治階級編寫的其意志表達,但那些都是尤其傾斜既得利益集團的設計。其中,有關條例層面,最重要的是:


1. 規劃署-城規會《城市規劃條例》:不少鄉郊地方因未有發展審批地區圖涵蓋,導致規劃署未能就其上之違例執法。

2. 《城市規劃條例》:1991年修訂無追溯力,因此在該審批圖刊憲前已存在的現有用途可既往不咎,不致於實質改變

3. 《城市規劃條例》:第23(3)條,不但對土地的原狀或滿意狀況無清楚指標,也寫明原狀可按照違例者的利益而定

4. 規劃署有指導城規會的,就擬作露天貯物及港口後勤用途地帶而發布的規劃指引,即13F。分類了優先考慮用作棕地的第一類地區;需政府或居民不反對的第二類地區;不會優先考慮的第三類地區;除了特殊情況外,一律否決的第四類地區等。如下所述,今年從2008年更新以來進一步鬆綁和擴大了可用作棕地的地區。

5. 2023年4月14日: 相關修訂涉審批棕地的指引,即「13F規劃指引」,當中現時被列為將部分不會優先考慮改劃申請的「第3類地區」土地,或通常會否決申請的「第4類地區」土地,改為較容易審批的第2類地區,即有機會獲批准改劃為「露天貯物/港口後勤用途」,共涉321.4公頃,當中最大兩幅土地位於上水丙崗及元朗牛潭尾,分別有42.8及39.5公頃。

原文網址: 城規會改棕地審批指引 鬆綁321公頃土地 環團斥加劇棕地擴散 | 香港01

6. 地政總署《土地(雜項條文)條例》:所謂舊批農地是新界絕大部分的土地。這也是指1905年由港英政府推出的集體官契(Block Crown Lease; 按區集體發出租契)的土地。它沒有土地用途限制(1982年鄉議局主席劉皇發相關企業生發地產投資有限公司的俗稱生發案確認的判例法理)。對香港新界棕地擴散起了決定性影響

7. 《土地(雜項條文)條例》:所謂規劃化申請是指允許霸佔官地者向地政總署申請短期租約或短期豁免地契條款。至少,在申請審查期間,可以繼續非法霸佔官地。結局,過於明顯有利於非法霸佔者。

8. 環境保護署《廢物處置條例》:第16C條,當局僅要求傾倒建築廢物的意願以指明表格,向環境保護署提交土地擁有人的書面授權,並獲得署方確認便算合法。所以只要業主自己授權傾倒廢物,就可不顧其環境影響了。一切都是合法了。無牙老虎?是廢例。


本書也好,普遍的誤解是,香港的地主(land lord)唯一是指香港政府,而非中共或中央政府。大致上,只有香港的唯一地主香港政府及其租賃收入的個別業主(land owner)而已。這就是地產霸權歡迎的現狀。


雖然本土研究社在整個策略上避免政治議題,也只管具體民生問題的具體研究,但是他們在本書中做出了重要的政治分析。那是有關鄉議局(土豪劣紳)如何利用中英政府阻礙了當年港英政府解決新界棕地亂象的惠民舉措。同時,揭穿了所謂建制派的兩面派本色,也就是本港所有反動勢力的典型。


史上最優秀的港督麥理浩(Crawford Murray MacLehose, Baron MacLehose of Beoch, 1917-2000)對鄉議局的評語一針見血:


The Kuk is led by a group of self-interested millionaires, for the most part speculators of land, and it would be most unwise to lose sight either or their self-interest, or the effrontery of some of their assertions.


鄉議局是由一群自私的百萬富翁領導的,他們大部分都是土地投機份子,如果忽視他們的自利性或他們的一些斷言的無恥性,將是非常不明智的。(本書,P.124)


當港英政府為了有效管制棕地問題,而提出城規修例草案時,在1990年7月27日刊憲後,從10月22日起,鄉議局針對港英政府展開了政治施壓。最後,根本沒做香港具體情況研究的新華社(中共)貿然選邊站,在尚未與港英政府溝通之下,片面支持鄉議局,抨擊了港英政府。但從整個棕地問題脈絡來看,這就是如今中共典型的致命政治錯誤,如此被本港既得利益集團利用和無謂地以民為敵。甚至,英國政府後來用以批判中港政府的‘違反聯合聲明(的精神)’之說原來是由新華社發明和先使用的。這個事件凸顯了中共涉港管治之失。結局,香港如此痛失了解決棕地問題的另一個重大機會。等於‘無產階級革命政黨’中共幫了棕地無序擴散以及本港最古老的反動反共勢力。就客觀而言,港英政府在這個問題上則是十分正確的。若毛澤東在世,則肯定沒有發生過這麽個蠢事。


鄉議局訪英團除了向英國情願,亦曾接觸新華社[相當於後來的中聯辦],指新界人在草案公開前未有被充分諮詢。其後的《南華早報》報導,也可見鄉議局的人士如劉皇發曾在不同場合接觸港澳辦的陳佐洱及中英聯合聯絡小組的中方首席代表郭豐民。可見,鄉議局分別透過中英雙方的力量向港英政府施加外交壓力


其後,新華社公佈了一篇聲明指責港英政府沒有顧及新界人的需要,也‘違反聯合聲明的精神’以及基本法。在一封寄給英國外交部解釋事件的電報中,布政司霍德(David Ford)表示對這篇‘突於其來’的聲明感到大惑不解(puzzled),新華社事前竟然沒有私下先向港英政府反映及了解問題


(本書,p. 120)



Wyng Foundation Members


本土研究社談到了既得利益集團及其謀利生態。其實,本土研究社本身也並沒有遠離本港既得利益勢力的整個生態環境。即支持本書出版以及本土研究社和綠色和平的 ‘the invisible hand,’ Wyng Foundation(CEO為NDI的Winterbourne, Belinda)是NDI(NED)。 Winterbourne, Belinda是在佔中時被曝光的本港NDI職員,後來從2019年反修例風波,到2023年本港全面朋黨專制時代的現在也都沒有什麼動向了,但本書的出版算是她的最新動向。換言之,本土研究社和綠色和平都屬於美國勢力,在環保黨內奪去了這個領域的輿論主導權。所以,本土研究社的研究主軸是棕地問題。他們談到其他議題時,實際上圍繞棕地問題此一核心。這也就是為何地產黨的媒體,整個香港媒體都報導他們的貼文或訪問。在政治上,不可能激烈地,直面敵對地產黨,甚至可謂棕地研究社,並沒有全面敵對地產霸權及其生態,本土研究社在政治上確實有限。反過來,這也保障了他們的生存。本土研究社在港府計劃收回粉嶺高爾夫球場部分土地興建公營房屋一事上,較站在粉嶺高爾夫球場會員企業的反收地立場了。這也顯示他們確實有限。


在此問題上,新思維的立場較合乎公共利益:


新思維副主席、旅遊促進會總幹事崔定邦表示,港府及城規會應首要考慮基層市民的上樓需要,他指即使收回小部分土地建屋,球場仍有百多公頃用地讓富豪貴族打高爾夫球。他又指,規劃署建議將部分土地暫時修訂為「未決定用途」,動作上難免會令人覺得港府想「縮沙」,促請港府要堅持收地建屋。他續稱,吸引旅客來港的不只高爾夫球,相信旅客不會因為球場部分用地被收回而不訪港。


所謂有限是指,譬如人氣論客屈穎妍可以批判整個抽象的地產霸權和李嘉誠的長江,但無法指名批判恆基兆業地產,是因為後者是HKG報的金主。


夏主任訪港6天,會見了行政、立法、司法、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社會代表、社區人士、鄉議局代表、商界、法律界、金融界、科技界、教育界。作為一個覺得香港已病入膏肓的小市民,我認為,夏主任除了第一天去九龍灣飲早茶有點驚喜,其他行程都未必能讓夏主任感受到真實的香港。


香港的死結,在「貧富懸殊」四個字,這貧富懸殊,不單指財富,我們住屋是貧富懸殊,醫療是貧富懸殊,吃飯是貧富懸殊,教育更貧富懸殊,體育也貧富懸殊,藝術都貧富懸殊……


如果讓我設計行程,第一天我會帶夏主任看貧困戶的劏房、基層的公屋、中產的納米樓、半山的豪宅;第二天到公營醫院的急症室,再到私家醫院的門診部、留院病房;第三天參觀屋邨津校、直資學校、私立學校;第四天拜訪中小企,午餐試吃區區都有的兩餸飯,下午再訪大集團大地產商,晚上開支30萬紅酒、吃頓5000元一位的Omakase;第五天探訪在舊工廈內艱苦經營的小劇團、小畫室、小音樂學校、小體育組織,然後去西九M+博物館看看那些用幾百億公帑堆砌出來的偉大藝術;體驗過香港的貧富懸殊,第六天,才跟高官、行政、立法、司法、人大、政協及各社團領袖、各界別翹楚坐下來,找尋解決問題的方案。


其實,高官巨賈人大政協不乏與夏主任接觸的機會,三月不是剛開完兩會嗎?夏主任難得來港,如果又是見那些人、聽那些話,何來新思維?期望夏主任下次再來,試走一下以上行程,呼吸一下香港真正的空氣。


關於所謂‘市場力量’地產霸權,本書裡面,只有新世界地產和新鴻基地產被批判而已。對了,抽象的地產霸權是不存在的。地產霸權則是指具體的壟斷資本,長江,恆基,新世界以及新鴻基。地產黨涵蓋更多資本,尤其是九龍倉。 地產霸權也是惡化棕地問題的參與者之一。 例如,錦田園山以南濕地的澳洲水耕種植場被附近新鴻基地產地盤以水耕種植之名倒泥頭(本書,p.43);屏山北棕地群事件,該區有不少地段由新世界地產相關公司,盛店投資有限公司擁有業權,但只要某地牽涉私人規劃申請,港府就龜縮,其相關棕地研究都在研究期間被剔除,不予考慮收地發展。(本書,pp.70-72)身為本港唯一地主的港府還不敢碰地產霸權囤積土地的新界結界。地產霸權目前最害怕的是被收地。其新界土儲的減少,就長遠來看,必然會減少它們的影響力。


除了IMF=美國以外,地產霸權及其整個地產黨也同時屬於英國勢力。這意思是說,除了美國情報圈以外,英國情報圈也在保護地產霸權的。雖然日本不是MI6的活動範圍,但香港必定仍然是。


英國商業及貿易部國務大臣莊敦文訪港,促進香港與英國的雙邊貿易及投資。他昨日在社交網站多度發文,包括上載站在英國駐港總領事館外的相片,之後與財經事務及庫務局長許正宇會面,進一步討論消除市場壁壘及加強英港兩地貿易,他又與長和主席李澤鉅及聯席董事霍建寧會面,指長和是英國最大的單一投資者,會上進一步討論長和在英國的投資計劃。莊敦文亦到數碼港參觀。

莊敦文表示,來港是為推廣英國成為投資及貿易的主要目的地,形容香港是世界領先的國際金融中心之一,從金融服務、基礎設施以至可持續發展,兩地都有共同利益。


這2023年5月8日的事情與同一英國政府支持的民陣所發動的2011年‘打倒地產霸權’七一遊行嚴重自相矛盾。這也揭示了本港顏色政治的本質。他們都根本沒有真正敵對地產霸權。


其實,所謂‘建制派’的有限公司之一,VISION2047的馮國經同時也是所謂建制派團結香港基金會的重要成員,也就是港美中心事件的主角之一。港美中心事件揭示了原來是所謂‘建制派’大老們攜手幫助美國有系統地輸入親美學者培養各大院校的未來‘反對派’示威者群組,並為此建立已被廢止的所謂通識課程了。其中,一個VISION2047成員是以美國控制的IMF職員報告來要求港府撤辣的龍漢標(目前,地產黨其實成功地叫港府啟動最終撤辣的減辣過程了),也就是目前的地產界立法會代表。


議員龍漢標指出,對於300萬港元以下住宅物業交易的最低稅階,對首次置業人士的幫助十分有限。他指出香港整體樓價在過去13年升幅近1.3倍,如今始進行審視修改,其實當局長期實行「辣招」已大幅增加物業交易成本,嚴重扭曲本地物業市場的供求,資產流動性大幅削弱,妨礙本港經濟復甦。而物業流通率下降,又導致租盤短缺租金上升,他質疑如此高企的租金成本如何吸引國際人才。他更舉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代表訪問香港之後,建議政府分階段撤印花稅,可港府仍無動於衷。他促政府盡快審視下一條印花稅修訂草案,繼續貫徹「減辣、撤辣」,為樓市鬆綁。



VISION2047 Members (partial)


地產霸權的前立法會代表石禮謙曾公然聲援反修例示威者了。對這些真正幕後金主們而言,所謂建制派和傳統反對派都沒有本質差別的,是因為塑造它們雙方的VISION2047本身就是自我一致的,在幕後金主們身上根本沒有藍黃之別的,而是統一的。這正是顏色政治的階級本質。那誰在被他們分化(被分為不同顏色陣營)和誘導?那就是一般大眾。因此,對本港統治階級而言,顏色政治,藍黃之別只不過是鬼打鬼,不斷透過經營和上演政治騷來叫不知情的中共強化它們的權力,如此鞏固既得利益。這就是香港市民需要真正理解既得利益集團政治經濟運作模式的理由。就整體而言,本土研究社,綠色和平在表面上敵對的地產黨也都是屬於美國勢力的。市民需要知道的是他們都有政治限制的。通常,美國扶植反對勢力的組織是為了阻礙真正獨立自主,不受美國控制的主流反對勢力的出現。不過,本土研究社的香港研究的價值高過任何本港研究機構的水平。只是知道他們在政治上也有限,就夠了。


筆者重申,把美國組織網絡視為什麼問題,而總是把中共和港府的不作為視為問題所在。


最近真正衝擊本港民生的重大政治議題是大量輸入內地外勞一事。


這就是為本港既得利益集團解套紓困之舉,當然,是個短視的手段,而非真正幫助本地勞動者階級和內地失業人口的措施。從就業人口的統計上的增幅來看,所謂輸入外勞早已啟動,早於發表和報導。本地統治階級採取大量輸入內地外勞足以減低他們必須面對逐漸惡化的民生和勞工福祉的改革壓力。這就是其真正目的。只要本地失業人口存在(113,100人),那就不需要輸入外勞。


總就業人數由2月至4月的3,655,900人,上升至3月至5月的3,673,800人,增加約17,900人。同期的總勞動人口亦由3,770,300人上升至3,787,000人,增加約16,700人。


失業人數(不經季節性調整)由2月至4月的114,400人下跌至3月至5月的113,100人,減少約1,300人。3月至5月的就業不足人數為44,400人,與2月至4月的數字(44,500人)大致相若。


原文網址: 香港失業率3至5月維持3%!少1300人失業!私營機構10萬個職缺 | 香港財經時報


先達致本地失業人口清零,再輸入外勞才是合情合理的。大量輸入內地外勞在政治上讓本地勞動者階級把它視為利用香港減輕內地龐大失業人口問題的作為。這就必然會引起敵意和仇恨,最終導致惡化中港矛盾。


社會上有一個誤解,為甚麼建造業工人這麼高的標準工資(如紮鐵、石屎和模板都2,000元以上日薪)也請不到人,更導致工程造價飆升,就不如擴大輸入外勞。其實工人是表面風光,實際做了冤大頭,工人的工資在回佣或陰陽合同下被七除八扣,並非想像中這麼好收入。工會相信,如果行業沒有回佣剋扣,一定可以吸引更多新人入行,毋須擴大輸入外勞。


回佣剋扣現象在本地工人尚且是行業潛規則,對外勞更加如是。正如筆者早前揭露護理員外勞同樣存在回佣剋扣,因為外勞們的家鄉工資較低,香港則開出較高工資,他們會較大機會接受這種回佣潛規則。如果政府當局決定繞過勞顧會擴大輸入外勞,將會令問題失控,嚴重衝擊本地就業市場,本地工人更難於分享經濟成果,建造業就更難吸引新人入行,造成惡性循環。要解決人手短缺和工程造價高的問題,當局一定要嚴厲執法打擊非法回佣,亦要改革建造業制度,杜絕一切違法剝削,建立風清氣正的行業生態,才是行業可持續發展的王道。


原文網址:龍七公:天價工程背後 回佣剝削工人-陸頌雄 立法會議員 | on.cc東網 | 評論


勞顧會今早開會討論政府輸入外勞的兩個計劃,有關6位勞方委員不滿政府先公布後諮詢,中途拉隊離場抗議。有僱主代表表明支持計劃,又稱不會影響本地勞工的就業機會及薪酬待遇。 勞顧會僱員代表林偉江表示,補充勞工計劃內,政府一次過剔走26個工種,認為不可接受,特別是沒有任何數據、客觀分析解釋清楚哪一個工種缺多少人、缺乏情況如何而剔走兩年。他要求當局補充26個工種的客觀數據,講明人手短缺情況,才會願意再討論相關問題。


這個事件揭示了勞顧會的勞工代表(本身都不是勞動者階級)只是可圍繞的制度裝飾。港府和資本先發表和決定輸入內地外勞後,才再進行諮詢的顛倒過程表明了所謂勞工代表在整個建制內的比重。這事件證明了本港既得利益朋黨完全可以如此漠視勞動者階級,而片面強行推動政策。顯而易見的是,若港府和資本重視和保護本地就業勞動者,那就不會輸入大量內地外勞的。輸入大量內地外勞,那就是不尊重和不保護本地就業勞動者,尤其是十一萬失業人口。他們的左手早就打倒了右手。換言之,他們的辯解本身一開講,就完全陷入了自相矛盾。


問題還不止於此。除了英資國泰航空利用所謂空姐歧視事件喊普通話人手不足而推動了輸入內地外勞外,立法會朋黨也剝削最近多次發生的刀傷斬人事件之一,荷里活廣場兇殺案來做出‘人手不足’的大合唱了。這也會進一步為輸入大量內地外勞準備輿論和鋪路。所謂既得利益集團是如此操縱輿論的。


選委界立法會議員江玉歡指,政府指荷里活廣場兇殺案不涉資源和人手問題,是過早「落閘」;又指當局在事後提出的多項改善措施,不少早在2017年已提出。

李夏茵則回應指,根據現時掌握資料,個案屬無先兆的偶發事件,不涉人手資源,而涉案的精神病患有遵從流程覆診,惟仍承認現時精神健康人手確實不足,故需要增設人手支援重症病人,亦需要就隱蔽個案作更多落墨。


原文網址: 荷里活廣場兇案|李夏茵:不涉照顧疏忽 江玉歡:過早「落閘」 | 香港01


我們在媒體上看得到的小丑們,絕大部分都只不過是被聘用的公關角色而已,真正幕後操縱政局的策劃者們都是一向不公開露面講話的。


最後,李家超政府會否挑戰既得利益集團? 這已經有了絕佳答案了。這只要看特首政策組專家組的成員名單,就清楚了。例如,新鴻基地產(郭基煇)和恆基兆業地產(李家誠)都在裡面。換言之,李家超已向既得利益集團明確表態了‘本屆政府也無意挑戰你們。’


政府公布特首政策組專家組的成員名單,共有56名成員,任期一年,即時生效,至明年5月29日。特首政策組專家組由來自商業和金融界別、專業人士、智庫及學術界等不同背景的人士組成,就各項專題向特首政策組提供專業意見和嶄新構思。專家組會分為三個組別,分別為經濟發展專家組、社會發展專家組及研究策略專家組。經濟發展專家組成員包括資深大律師李律仁、新鴻基地產執行董事郭基煇等人。社會發展專家組成員有團結香港基金會前總裁鄭李錦芬、港區人大代表陳曉峰等。至於研究策略專家組,成員包括內地學者鄭永年、全國港澳研究會顧問劉兆佳,以及中大醫學院副院長盧煜明等。特首政策組組長黃元山對有關任命感到高興,指出專家組成員在各自的範疇均具有豐富經驗和專業知識,並熱心為香港建言獻策。他說,專家組除了會舉行定期會議外,特首政策組亦會主動就個別議題徵詢相關成員的意見,以廣採博納專家組成員的智慧和經驗。



總之,研究香港,是個香港人自救的方法。 顧汝德也始終投入香港研究了,為的不是什麼名利,而是為了香港社會。如此,他們出版的書也被高度限制在本港,其實在國際上,對香港社會真正有興趣的也不多。不過,主要的讀者該是香港市民自己,是因為本書也是解決香港社會問題的重要一環。我向我們香港市民強烈推薦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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